MK诶姆可诶

写点小故事,希望我的故事能让你们在某一瞬间感到喜欢就好,希望你们一直快乐

今夜有光温柔

私设如山

小齐真好。


——

  『“齐妈齐妈,你最近是不是恋爱啦?”齐思钧愣了愣,低头温柔的笑着,“猜错啦,是暗恋哦。是无疾而终的暗恋哦。”』


壹.


  最新一期的节目结束时,邵明明拉着大家例行小聚餐。

  夜晚星光璀璨,风景正好,气氛正好,热热闹闹,于是齐思钧一只手撑着下巴,对上了对面周峻纬不经意抬头看到他后带上笑意的眼睛,于是齐思钧也笑,笑得眼睛眯成天上的月牙,轻飘飘的说,“以后你们也要好好录节目哦,我不在了也要学会照顾自己哦。”

  不知道是谁只剩一口的易拉罐咕噜咕噜的在地面上滚过,成为黑夜下一片方桌之内唯一的动静。

  蒲熠星最先反应过来,他问你刚刚说啥,一边直直盯着周俊纬。

  接着邵明明夸张的大叫了起来,唐九洲一连串的哎。

  周峻纬好像神色淡然,温温柔柔的笑,“说什么呢你。”

  郭文韬坐在他身边,看到他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。


  齐思钧与周峻纬之间的气氛阴阳怪气,郭文韬早就知道。

  可他没有证据。

  因为作为主持人出身的齐思钧种种情绪表现实在太过正常,而心理学出身的周峻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  于是北大校草只能憋着,即便再怎么心痒痒也不好去问,问谁也不行。

  大家只会把郭文韬的神之第六感当做玩笑罢了。

  而且还会有损他在蒲熠星心目中高冷帅气的形象。

  得不偿失的事情郭文韬不会贸然去做。

  但是在前两期节目录制时,齐思钧险些被道具砸伤,那时周峻纬就坐在郭文韬身边,重物落下擦过齐思钧的那一瞬间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了刺耳的滋啦声。郭文韬看见了,周峻纬露出了心脏被撕裂一般的神情。

  也看见了周峻纬不断深呼吸后冷静了下来,处在那条朋友的界限上,恰到好处的友情式关心询问齐思钧是否有事。

  郭文韬觉得他忍不下去了。

  或许学霸之间天生就有种惺惺相惜的气场,何况周峻纬还是玩心理的,跟他聊天时总是刚刚好,在一个放松的点上永远不会超过,于是郭文韬是把他当真朋友了。

  朋友有难,不能不帮。

  郭文韬周峻纬上天台,周峻纬一见他就说,“我还以为只有女孩子才爱上天台谈心聊天呢。”说完还笑眯眯的。

  郭文韬面不显色,心里腹诽,我这都是为了谁。转念一想,糟糕,他的目的好像是被看出来了。

  可以啊周峻纬。

  郭文韬说,“看出来了?”

  周峻纬和他一起趴在天台边上,说,“好老土的谈心桥段,”

  郭文韬举起他打出五百的拳头,于是周峻纬假模假样的咳嗽两声,“看出来了看出来了。我什么心思都能被你看出来,你想干嘛我还看不出来么?那也太对不起我的人设了。”

  说完他又在笑。

  郭文韬看着觉得不舒服,他想,为什么周峻纬和齐思均都要这么温柔,越温柔的人,越让人心疼。

  他问周峻纬,“你知道我对蒲熠星是什么感情吗?”

  周峻纬疑惑的看他一眼,“你是在炫耀吗?太令人难过啦,我都这样了你还这么酸我哦。”

  郭文韬问,“我怎么酸你了?”

  周峻纬说,“因为蒲熠星对你有着一样的感情啊,只是你们都不说罢了。”

  郭文韬低头看着百米之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车队,他说,“那你知道你对齐思均是什么感情吗?”

  周峻纬要低笑出声,像是在笑郭文韬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。他要开口,把在心里过了一百遍的说辞滚出来,可是郭文韬打乱了他编排好的一段假话。

  “你知道的,你怎么会不知道?可是你也不说,这又是为什么?”

  周峻纬楞了一下,撇开头看左边的天,“我已经结婚了呀,文韬。”

  于是郭文韬被一招打回解放前。

  周峻纬拍拍他的肩膀说,“我们终究要天各一方的。所以我从来不会做白日妄想梦。文韬,这没什么,很好解决的——感情的事。”

  “可你真的喜欢你的妻子吗?”

  周峻纬笑笑,“我可不是什么渣男哦。”

  “可你真的从一开始就喜欢你的妻子吗?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“我不小心听到过你和她通电话,你问她说,你喜欢的那个人回来找你了吗?然后你又回答她说,那这次你可别再放手了。”

  天台上刮过了一阵大风。

  周峻纬的身形好像被风吹得晃了晃。

  郭文韬问他,“你和你的妻子,从一开始,真的是相爱的吗?”

  周峻纬说,郭文韬,要不我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吧,你很有潜力。

  他说,“可我没有你那么幸运。你喜欢的人会喜欢你,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。我喜欢的人不会喜欢我,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。文韬,我跟你不一样。”


贰·


  周峻纬和郭文韬的谈心在第二天被蒲熠星知道了个一清二楚。

  好歹南大学霸,也不是个傻的。只是他一直觉着是郭文韬周峻纬这两个人还更阴阳怪气一点,一直到昨天目睹郭文韬拉着周峻纬上天台老半天才下来后,他假装自己很沉稳毫不在意雨我无瓜的态度,出口就是酸溜溜的质问,“你两昨天上天台待那么久呢?”

  郭文韬眨巴眨巴眼睛,无辜的说,“怎么了阿蒲?”心里乐开了花儿。

  还给我笑成花儿?可以,这很不郭文韬。

  于是蒲熠星冷着脸说没事儿我先走了,郭文韬心里咯噔一下,自觉要完蛋,于是一张口就把周峻纬卖了个一干二净。

  蒲熠星欲盖弥彰的揉着红了的耳朵,眼神躲闪,假装没听见郭文韬与周峻纬对话中有关他的那几句,结结巴巴的说,“怎,怎么你们学霸说话就是不一样啊,这么,这么绕绕弯弯的呢。”

  郭文韬宠溺的笑笑,“毕竟玩心理的心都脏,我要是不警惕点,早就被他饶没了——你不也是学霸么,听一遍就都懂了。”

  蒲熠星放下手,冷淡的说声哦,抬头对上郭文韬可怜巴巴的目光,马上又扭过了头,“你干哈呢你。”

  郭文韬皱了皱眉,心想蒲熠星这一口碴子味儿是哪里来的,一边委屈的问他,“阿蒲,别无视我说的那些话。”

  蒲熠星嘴硬,“什么话?”

  郭文韬说,“你刚刚假装没听见的那些话。”

  蒲熠星一蹦三尺远,警惕的看着郭文韬,三秒后战败。

  郭文韬跟他说,“我不懂周峻纬的那些顾虑。有些话即便不成功我也想跟你说——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欢你,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。”


  学霸说起情话来是要了命的。


叁.


  啤酒瓶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另一张桌子的桌角边,然后停了下来。

  蒲熠星一拍桌子,怒视郭文韬——都怪你前两天给我整那一出儿害我正事都忘了,现在好啦!齐思钧悄无声息的直接扔下个手榴弹炸我们个猝不及防啦!

  郭文韬委屈,无辜,又无奈。

  他看见周峻纬松了拳头,平静的问齐思钧,“节目呢?不录了么?”  

  齐思钧说,“有事情,录不了了。”

  顿,他又笑着开口,“会有比我更好的人来接替我的。”

  邵明明苦着一张脸,“没有人比你更好了齐妈。”

  齐思钧揉了揉他的脑袋,看见唐九洲也一脸要哭不哭的,于是也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
  “干嘛呢干嘛呢,节目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录了,但平时还可以一起玩儿的呀。”

  蒲熠星轻飘飘的说,“这哪儿能一样呢。”

  齐思钧看着他,他也看着齐思钧,然后说,“你知道你刚才说这话的时候,就好像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一样。”

  齐思钧眨眨眼,说,“你这话说的,瞎想什么呢。”

  他抬头,看天空,月亮被遮住了,有星星,一闪一闪的,像周峻纬,总是亮晶晶的,他伸出手,想去捉那颗星星,可抬了一半,又放下来了。

  他知道他捉不到。

  那颗星星的光实在太温柔了,齐思钧没有资格拥有他。

  齐思钧咧开嘴对大家笑,“我们总还会有机会一起参加各种节目的。到时候休息了也可以一起约着玩儿啊。”


  那晚的夜宵格外的沉默。

  最后郭文韬带走了蒲熠星,唐九洲跟在邵明明身后离开,周峻纬陪齐思钧走完了一段没有路灯的路。

  然后到了有光的路,齐思钧跟郭文韬说晚安,说再见。

  周峻纬伸手,握住了齐思钧的手腕,他看见齐思钧回过头,眼里闪着温柔的光,轻声问他说怎么了。

  他沉默许久,摇头,松手,说,“路上小心。”

  天上的月亮刚刚出来,又回去了。

  那月光可温柔了,周峻纬想去捉他,捉住了又放开了。

  那么干净的月光,周峻纬终究狠不下心把他弄脏,哪怕是一丝尘埃,他也不愿意。

  

肆·


  齐思钧一直走,跟着天上的那颗星星一直走一直走,走到他看不见周峻纬的地方,这时候他离星星还是好远好远,离周峻纬也好远好远。

  风一吹,把齐思钧眼里蓄着的泪给吹下来了。

  齐思钧眨眨眼,心尖上的人儿他丢不掉,于是只能拿着把刀,把心尖割掉,可那人儿往下一跳,落到他血淋淋的心上,于是他有接着往下割,一颗星被割得七零八落,可那人儿为什么还在?

  有点疼。

  那天是周峻纬和他妻子的结婚纪念日,齐思钧知道。

  他听见周峻纬把所有温柔都给了电话那头的人,他说,“好,等你来,我去接你。”

  他说,“爱啊,很爱很爱。”

  面前朦胧一片,齐思钧已经看不见星星的光了。

  这样就好了,这样就很好了。齐思钧想。

  他抬起手,指着那颗朦胧的星星说,“你不要乱动,以后你就是周峻纬了,以后我想他了就看看你,你可别不见了。”

  说着说着,他忍不住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,他忍不住哭出了声。

  齐思钧恨极了周峻纬。

  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?

  为什么你要这么温柔对我笑?

  为什么你偏偏不和其他人一样喊我?

  为什么你总要拉着我的手总要环着我的腰?

  为什么你总要抱着我?

  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?

 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我要喜欢上你。

  哭着哭着,齐思钧又笑了。

  眼泪和月光一样晶莹,笑得和微风一样温柔。

  只要想到周峻纬,齐思钧的世界满是柔和春色。

  他想,他恨极了周峻纬。

  爱极了周峻纬。

  可周峻纬爱极了他的妻子。

  于是齐思钧觉得,那真是太好了,陪着周峻纬的是一个比他优秀百倍的人,真是太好了。

  可齐思钧心胸狭隘,他盼着周峻纬好,又看不得周峻纬对他妻子好,于是齐思均只能逃,逃到一个他看不见周峻纬的地方,把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,当做一个宝贝藏起来,永远也不拿出来。

  他怕拿出来了,会吓得星星躲起来。


伍·


  他哭了。周峻纬说。

  郭文韬发来一个问号。

  下一秒是语音,响着蒲熠星恨铁不成钢的声音。

  “去抱着他啊!去安慰他!问他说怎么了!”

  周峻纬放下手机,他看着齐钧蹲下身子,瘦弱的肩膀被风吹动,一开始没有声音,接着风把那细小的啜泣声带到了周峻纬耳边,周峻纬觉得齐思钧是恶魔,拿着刀去剜他的心,却又不自知。

  为什么要哭?

  是谁欺负你了?

  周峻纬向前一步,犹犹豫豫。郭文韬拿回了手机的使用权,问他,“那是你护在心尖儿上的人,他喝酒你怕他伤着嗓子,他淋雨你怕他着凉,他录节目你怕他受委屈,他不笑了你怕他难过,现在,你却能看着他因为不知道谁不知道什么原因而哭泣,你不觉得,要窒息了吗,周峻纬?”

  周峻纬是个胆小鬼。

  怕齐思钧生病。

  怕齐思钧难受。

  怕齐思钧委屈。

  怕齐思钧走夜路会害怕。

  更怕齐思钧远离。

  于是他步步为营,却不愿将齐思钧当猎物,于是只能小心翼翼,把齐思钧当白月光。

  他第一次见到齐思钧,齐思钧把温得恰到好处的水递到他手中,在他身边轻轻坐下,自我介绍说叫小齐,给他介绍节目的其他嘉宾,拍他的肩膀说不要紧张,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,然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。

  于是从此周峻纬的世界里闯进了一抹光。

  那人开朗活泼,却又温柔的不像样。谁受委屈了,他心疼的抱抱那人,温柔的说没事了没事了。自己受委屈了,他睁大眼睛,说我没事啊,你们别担心。然后又笑。

  怎么会有人这么爱笑?

  怎么会有人,能这么轻而易举的闯入自己的心房?

  周峻纬不知道,他只知道,当他意识到这件事时,齐思钧已经在他的心里住下许久了。

  

  郭文韬说,  “去抱抱他吧,周峻纬。”

  周峻纬再往前一步,他想抱他。

  抱那个像光一样一不留神就流进了他心里的那个男孩儿。

  那个总是温柔以待这个世界,却用肩膀扛起了一切的男孩儿。

  难道他说没事就真的没事了吗?周峻纬想。可那么瘦弱的一个肩膀,又能抗住多少事呢?

  周峻纬从来没看透过齐思钧这个人的任何心理。

  因为齐思钧仿佛永远那么开心。

  可后来周峻纬想通了。

  齐思钧想让自己开心,就永远都不会有不开心的那一面。

  为什么……世界上会有这么温柔的人?

  周峻纬站在齐思钧两米处的地方。

  他的面前有个人。

  那是他的全世界。


陆·


  有阵风带来了周峻纬身上的清香味。

  齐思钧满脑子的疑惑,可又近乎贪婪的嗅着这样的味道,却在被揽入怀中时僵住了身子。

  那味道就萦绕在他的周身,可他又怕了。

  他跌坐在地,于是周峻纬顺势双膝着地,身子前倾,把男孩儿整个揽在了怀中。

  周峻纬伸手,遮住了齐思钧的双眼,他说,“不哭,你这样,我很难受。”

  齐思钧哑着嗓子,“你怎么没回去?”

  周峻纬心下无奈,他知道,齐思钧的若无其事只是把自己裹起的保护壳。

  他说,“放你走,我后悔了。”

  齐思钧用双手去握住周峻纬遮住他眼睛的那只手,放到了心口,垂着脑袋闷声的哭。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……你别来招我,好不好?我很坏,我会对你有不好的心思,你别来理我了,好不好啊?”

  周峻纬的怀抱太过温暖,灼伤了齐思钧的思想,于是平日藏在心底的话,一字不落的被风吹起。

  周峻纬发了狠的抱他,生生的要把他的灵魂捏碎。

  “我喜欢你。”周峻纬说。他直着背,把脑袋放在了齐思钧的颈间,他说,“我真的很爱你。”

  齐思钧笑出声,他说你对你妻子说过的很爱很爱,为什么要和我说呢?

  周峻纬没有说话,于是齐思钧理智回笼,他松开了手,把所有悸动丢到黑夜至之中。

  可却被周峻纬捉回来了。

  周峻纬身子前倾,手下捏住了齐思钧的下巴,转向了一侧,他探到了齐思钧温热的唇,看到了齐思钧错愕的神情,他说,“每一分每一秒,你一对着我笑,我就很想吻你。”

  周峻纬的声音近乎沙哑,却又低沉,像蛊惑人心的海妖,把齐思钧的思绪吟唱得四处飘散。

  “我不愿意接受家里的相亲,她与心爱的女孩儿被家人拆散,于是我们两互相谋利,搭档合作。”

  “你出现时我就后悔了,为什么那么坚信我不会恋爱,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遇到你。”

  “我想跟你坦白,可你对谁都笑得温柔。”

  “你像天上的月亮,那么温柔,我却捉不到。你属于所有人,却不能独属于我一个。”

  “我和她离婚了。她说她不愿意放弃她曾经的爱人。”

  “她和她的爱人还是在一起了,她说要带来给我看看,也想来看看让我视为天使的那个男孩儿。”

  “我说好,等她来了我去接她。她说你一定是个很好的人,我忍不住笑,却不愿意跟她分享你到底有多好。”

  “她说我爱你。我说,爱,很爱很爱。”

  “可是,可是你说。可是你说你要走了。”

  “齐思钧……齐岱泽,你要我这么办……你要我怎么才能,才能做到放你离开……”


柒·


  齐思钧问周峻纬,“你不怕吗?”

  周峻纬说,“不怕。”

  齐思钧说,“我想看着你。”

  周峻纬犹豫着,他怕松手齐思钧就不见了。可齐思钧拿脸去蹭他的手心,软软的说,“俊纬,我想看着你。”

  一根弦儿轰得一下崩塌了。

  齐思钧从他的怀中离开,与他面对面的坐在黑夜无人的街道边上。

  月亮很亮,齐思钧的眼睛也很亮,带着晶莹的泪,双唇湿润,歪着脑袋看周峻纬。

  周峻纬喉结滚动,小心翼翼的看着他,拿手去摸齐思钧的脸。

  于是齐思钧向前倾了倾身子,握上了周峻纬的那只手,“你再亲我一下,你再抱我一下,我就不走了。"

  

  周峻纬捉住了他的月亮。

  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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